2025年与虎谋皮 芍药花
《壬寅暮春戏作:与虎谋皮处,芍药正簪春》
暮春的风掠过篱墙时,青石板上还凝着隔夜的雨痕。我蹲下身,看那株芍药正从苔痕里挣出几枝新红 —— 它们总在最不该盛放的时节,偏要顶开砖缝里的碎冰,在虎啸声徘徊的山脚下,把自己开成一片荒唐的温柔。

“与虎谋皮” 四字写在竹简上还未干透,墨迹在晨露里洇成浅灰的云。老猎户说,这山坳里的虎近年格外暴戾,爪子踏过的地方连蕨菜都要蜷起新芽。可你瞧那芍药,偏要在虎穴旁支起粉白的伞,花瓣上沾着的不是晨露,倒像是老虎舔舐伤口时溅落的血珠,被春风酿成了胭脂色。
我常想,这满坡的花该是山鬼遗落的信笺。当人类举着火把讨论如何从虎爪下分一杯羹时,芍药却在教虎学会低头 —— 看花瓣坠地时的弧线,如何让暴戾的爪掌懂得,踏碎月光之前,先吻一吻泥土里藏着的春天。
此刻我数着芍药新结的花苞,二十三枚,恰好是老虎眼瞳中晃动的星子数目。或许终有一日,当人们在虎皮上绣下最后一道纹路时,会发现针脚里漏出的,正是这些曾被忽视的、在虎步间倔强绽放的春魂。
(注:借 “与虎谋皮” 的困境意象,与芍药 “情有所钟、劫后余生” 的花语相映,暗喻在矛盾与危险中坚守柔软的生命力。2025 年的时间设定,可视为对当下现实中各类博弈与共存议题的隐喻延伸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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